众妙之门

伊萨乌拉。
存推,诡秘第四纪人,

【克左中元冷CP24H/22:08】【克门】从亿万光年外我同你回家

由于本人炼铜看起来很像门克但是确实是克门。为了证明自己左右位开了个车但是车开不到街上(泪目)所以就算了




在我将要打开门离开玫瑰星云的时候,一个小孩扯住了我的袍子。

漫游星空是一件孤独的事,因为你将见到无数璀璨奇观却无人分享,你将遇到无数的危险,却无人与你并肩作战。孤独感是无法战胜的,尤其是当你有家可归的时候。

从古至今,不知有多少亚伯拉罕因为孤独而疯狂,所以当我在远离家乡几千里几千里以外的地方见到一个小孩时,我第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于孤独而出现了幻觉。

但这个小孩只是看着我,小声的说:“带我回家。”

回家?可是我亲爱的孩子,你的家在哪里呢?

“带我回家。”这奇怪的孩子看着我又固执的重复了一遍。

你要去往何方?我的孩子,你在这里游荡,去哪里寻找你的故乡?你是祸患,还是灾变之源;你是危险,还是伪装的毒蛇?

那孩子攥紧了我的袍子,哀哀道:“求你,带我回家,”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,补充道,“我家是一颗蓝色的星球,有太阳和月亮。”

我从来都对这些软乎乎的类人型的幼崽心软的不行——都不知道这个小怪物是不是人类呢——管祂呢,反正有屏障的存在。

我抱起这孩子,跨出层层叠叠的门。

“你叫什么?”这孩子抱起来轻飘飘的,没有实感,破破烂烂的灰色斗篷下伸出两条光洁的小肉腿,打着晃。

他捏着斗篷领口,皱着眉迟疑了好久,才开口说:“我叫‘周明瑞’。”话音刚落,他又猛的摇头:“不对,不对,我叫克莱恩。”

克莱恩…小猫一样的孩子,你为什么会在远离地球几千里几千里外的宇宙漂流,你是不是要一直流浪,直至凭借好运才得以归家?

小男孩歪着头想了一下,说:“噢!我一睁眼就在这里了。”他懊恼地锤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瓜:“早知道,我就应该听阿曼尼的话了。我是不是还在梦里呀?”

阿曼尼?是那位黑夜女神吗?我曾经见过祂,在我前往星空时祂曾给予我指引。虽然不理解祂的好意从何而来,又或许只是为了落一份人情,但是深眠花的香气我却一直记得很清。

我问他,你是黑夜的眷者?

他说是呀,我还是我自己的眷者呢。

这可爱得紧的童言童语,我逗他,小家伙,你知道什么是眷者吗?

小男孩用力的点了点头,然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惊奇的说:“肚子里空空的耶!”

你饿了吗?我问他。天使并不会饥饿,进食仅仅是维持人性的手段。但长途旅行应该轻装简行,因此我并没有携带食物。要去附近的星球落脚,找点食物填填肚子吗?我温声问他。

他摇摇头,从虚空中拉出两只炸鸡腿。

古代学者的历史投影?

我笑起来,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,诡秘之主。

也许是见我一直盯着他的鸡腿,小克莱恩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鸡腿,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递了一只到我嘴边:“你吃,沃尔先生。”

我乐了,我还没有从小孩子嘴里夺食的恶劣癖好:“你吃吧,我不饿。你为什么叫我沃尔先生?”

小孩吃着沾了油渍在脸上,他咽下嘴里的食物,才回答我道:“波尔小姐是门途径,你也是门途径,所以您是沃尔先生。”

这是什么令人啼笑皆非的因果逻辑?我只好告诉他,我叫伯特利,伯特利·亚伯拉罕。

小男孩的神色突然慌乱起来。

“不可以,”他攥紧了我胸口的衣料,“你不是,你不可以是。”他这样说。

我的小男孩,你要讲些什么?

“祂被阿蒙吃了,门先生,在我的脑子里。”

这是一种恶毒的预言吗?我面不改色,不过是一个既定的事实罢了。我的命运从被放逐那天起就急转直下,但我并不会因此停下我的脚步。

“我知道。”我对他说。

小克莱恩扁了扁嘴。

并非是命运天使那样顺从命运的指引。我不信命。

“你一定要在星空行走吗?”小孩闷闷的问,“很危险。”

我低低的笑起来。这是我选择的道路,就像你选择的那样,诡秘之主。有时候你选定一条路,你就再也不能回头,也不能停下了。你说“总有事情高于一切”,为此愿意放弃自我的意志。而我,我也已经为自己的好奇与高傲付出了代价,所以我只能停留在星空。

“没关系,我也回不了家。”他小大人似的拍拍我的肩膀。

你又是为什么回不去呢,诡秘,你看啊,遥遥一指那里那颗黯淡的、不起眼的蓝色星球,是你的家。

小克莱恩睁大眼睛,长长的凝望着蓝星入了迷。

许久,他才轻轻的出了声:“门先生,可以和您讲吗?”

当然可以,我说,和一个已死之人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。阿蒙除外,祂死了一个还有许多个。

好冷的笑话,小孩颇为给面子的笑了一下,说:“我的家是一颗蓝色的星球,有不熄灭的太阳和银白色的月亮。”

嗯,我知道。

他继续说:“我的家乡在很多很多年以前,远在格蕾嘉莉、弗雷格拉和远古太阳神出世以前。我们没有非凡能力,也没有魔狼和鱼人——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我不知道而已。我们的科技比罗塞尔时期还要发达很多很多,我们上九天揽月,下九洋捉鳖,我们靠人的力量在月球上放我们国家的国旗。我们无所畏惧的探索宇宙。”

小克莱恩顿了一下,突然换了话头:“离开家太久了,很多东西都忘了,但有个说法我记得特别清楚。”

是什么呢,我问。

他说,你出生、你成长的地方都不能算作故乡,你有亲人实实在在的埋在这里,你想起这片土地就想到你的亲人,这儿才叫作故乡。

小男孩的语气明显沮丧了起来:“可是我不知道我的亲人埋在哪里,我没有家,也没有故乡。”

但你看这颗蔚蓝的星球,你为什么要守护的?你还有在意的,要守护的人在那上面生活。

我们快到了。

月亮已经很近了。与我记忆中截然不同的银白色月亮,直到我双脚在这地面上扬起一阵灰色的尘雾,我还是觉得惊奇与不可思议,原来这就是月亮,而不是别的什么“绯红之月”。

我把小男孩放下来,他踩着地面,昂头回望我:“门先生,不跟我一起回家吗?”

我摇摇头。

你到家了,我也驻足于家门外,这就够了,透过玻璃窗,看一看里面的景色,这就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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